,自然就是稳定。
“海运局运江南漕粮到北方,如今可以达到河运局的几成了?”朱厚熜忽然打断了江汝璧。
“回陛下,刚过两成。”
“两成……那就是还到不了百万石。”朱厚熜点了点头,又问道,“重新整修北京到长沙的直道,工部初步估算要多少银子,要多少年?”
这个问题江汝璧回答不上来,看他顿了一顿,杨博开了口:“尚无确切数字,但不会低于四千万两,不会低于八年。”
朱厚熜看了一眼杨博,又看了一眼显得有点尴尬的江汝璧和王慎中。
“八年,每年要准备至少五百万两银子。”朱厚熜默默在心里盘算着。
田土清丈完成,把每年因为受灾而减免的税赋算在内,朱厚熜要盘算的是江南官绅富户还能容忍让出多少私利,大明的财政水平能改善到什么程度。改善的过程中,能不能支撑朝廷把许多短期长期的事情做了,又进一步加强对整个大明的控制力度。
这些事情,需要盘算很久了。
朱厚熜也并不急着找臣子来商议参谋,这本就是不用急也急不来的事。
他一样需要看看朝野的风声走向。
……
消息传到了南直隶,这才是真正的轩然大波。
年底团聚、走动的机会极多,除了正常的交往,利益相关的许多人都不免要谈论这个问题。
南京官员、江南士绅,自然是更加关注这一点。
应天和淮扬总督刚刚撤掉,南直隶诸官今年本来过得还不错,毕竟头上少了两个大人物盯着。
但是将来……
“拆了南直隶,设了什么淮扬布政使司,难道就比现在好?”
酒楼茶肆,烟花之地,处处都是谈论。
某个士子一脸想不通。
“呵。”另一个士子拥着娇娥,就着屋中炭盆,冷笑着说道,“那要看是对谁好,对你我这些生员,必定是不好的。只说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