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细说,吴国务和大宗伯,还有徐总司、聂总司都清楚。既与北虏之间迟早有一场生死大战,钱粮的问题岂能不解决?若以南京国本为由,未虑胜先虑败,恐怕才真会败。”
吴廷举和严嵩不置可否,又看向另两人。
聂豹只是叹道:“下官在华亭做过知县,徐总司是华亭人。下官只能说,此事很难成。”
徐阶也是缓缓摇头轻叹:“下官在南京吏部时,感触也颇深。南直隶的问题,大半倒是南京的问题。南京的问题,又都是三品以上和勋戚的问题。”
吴廷举和严嵩两人互望了一眼,随后都默默端起杯子喝茶。
总宰的位置只有一个,国务殿和参策的位置也只有那么多个。但是四品到三品、三品到二品,还有多少官员?
虽然都穿的朱袍,但人人都想往上再爬一爬。哪怕爬不到参策和国务殿,南京好歹还有一些位置让他们获得相应的官品,有一些不小的权力。
若把南直隶撤了,纵然还因为南京的特殊原因保留南京六部,那些职位有品无权,又有什么意思?
“吴国务,过完年,只怕国策会议上就要议这件事了。”严嵩率先搁下了茶杯,尊重地看着吴廷举,“届时,我们都要有个态度的。附议还是驳斥,都非同小可。”
吴廷举想着散朝之后文华殿里的沉默。当时,人人都没开口,也没有讨论这件事。
他只是又叹了一口气:“只怕旬日间,弹劾茂恭的奏疏就会堆满通政使司。要附议此事,惟中畏惧否?”
严嵩轻轻一笑:“我自御书房去浙江,再任礼部,倒是不惧些许攻讦。”
吴廷举顿了片刻才说:“且先看看吧。这件事,毕竟是过完年才会议。”
……
朝堂上,除了有些人希望把上面的人拉下几个好再往上爬一爬,也有大量自知此生仕途终点大概就是南京一些职位的人。
庙堂之外,南直隶的存在也与江南乃至整个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