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极是!此次两广大案,多有籍没之田宅。明年乡试固是大事,蒙学社学亦不容轻忽,可以之多多兴办。眼下广东既有多次会试之主考宿儒,又有用修这等天下文魁,吾等一甲齐聚,正该一振广东文名。才伯,我敬你!用修,明年乡试要多拜托你了!”
话头转到这,既是具体政绩,又符合三个科举成功人士心底那丝拿捏着的飘飘然,气氛融洽起来。
原本探花混得最好、状元官最小的尴尬没了,杨慎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各自都不凡。
黄佐是谦虚、细腻的,但不仅仅是对下官谦虚,对上官也懂得委婉地提醒。
张孚敬自不用说了,但他也能够很快就接受黄佐的提醒而不心中有气。
都不是简单人物啊。
……
“他为什么被刺死,我不知道。”
镇江府内,五官紧凑、胡子杂乱的桂萼总透露着一种让人看了想给两拳的挑事感。
他用小小的眼睛看着翟銮与朱纨:“我任丹徒知县时,知府并不是他。我在丹徒只做了一年多知县,所知也不多。”
翟銮和朱纨只觉得他桀骜的眼神里带着些不信任。
“钦命浙直总督召你来,是请你协助查办钦案。”翟銮看着他,“你其时为何屡次触犯上官?”
桂萼很淡定地说道:“我脾气差。”
翟銮、朱纨面面相觑:这一点我们已经感受到了。
但桂萼摆出一副“你叫我来我就来,但你问什么我就不知道”的架势,翟銮和朱纨一时之间也没办法。
“在湖州武康任知县,也是因为脾气差才屡次触犯上官?”
“我脾气确实差。”桂萼嘴角的一丝微笑藏在胡子里,眼睛里露出一些狡黠。
三个人就这么暂时僵持在这,张子麟并不知道他安排下来的一个查案分支,现在竟是历史上的两个内阁大臣和一个封疆大吏暂时打着排位升级。
目前的三人都还比较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