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备火药之法无一不知。下官已与其约定好了,后夜他们秘驾小船来归!”
“好!陛下已有旨意,可向此二人宣读之。若立下大功,荫蔽子孙不在话下!”张孚敬得到这个好消息,目露精光,“陛下虽令我等可缓图之,然两广人心惶惶,也需要一场大胜!屯门一岛敌仅数百,船不过十。今我广东上下同心,正是建功之时!汪臬台,广东战船、精兵尽可调遣,备战一月,可否破之?”
“必不辱命!”
“好!”张孚敬雷厉风行地站了起来,“尽知夷贼战船优劣之处,赶造夷贼铳胆若干装备精锐。再鼓舞士气锐意备战,筹划周全巧施妙计。下月破贼,既告阵亡将士在天之灵,也为陛下万寿贺!”
他再次抽出了天子赐剑:“有违军令贻误战事者,本官仍有督办钦命,必斩之!”
见过血的刀寒光凛冽,广东属官无不站起来弯腰道:“领命!”
……
两日后的梧州,两广三堂大佬都坐在了一起。
麦福这个总镇两广太监肃然说道:“奉陛下口谕,问话朱麒。”
“罪将叩问圣安!”
麦福淡淡地替皇帝开口:“朕问你,闻圣旨不立遵,意欲何为?”
朱麒跪在地上大汗淋漓:“钦差手刃大臣,罪将牵涉其中,一时惊惧未曾立时遵旨,罪该万死!”
“郭勋涉事,还知道主动请罪,朕罚他子嗣降等,令他去神机营中军坐营。陈金涉事,也知道主动请罪,朕罚了他银子,降了他两品,令他去两广暂署总督戴罪立功补过。你怎么做?”
“……罪将但凭陛下处置。”
麦福看着他说道:“伱祖父讨贼封了抚宁侯,抵御北虏得了世券,东征建州有功进保国公。你降等袭爵不知进取复祖辈荣光,反倒惦记着那几两银子。是侯爵俸禄不够用,还是你家有干股的官店皇店进项太少?”
朱麒把头触在地板上:“罪将有辱祖上名声,羞惭至极。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