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东的儿子。
头痛欲裂,还不太敏捷的思绪里,杨廷和哭笑不得:真不像是要用这个议题让臣子们交换什么,可那西洋人之患,真有皇帝说的那么恐怖吗?
是不是屯门海战的结果太过于惨烈,陛下受到了过度的刺激?
这实在不像是睿智而沉稳的他会做出来的事。
生物钟的作用下,杨廷和一时也无法再睡着。
今日不用上常朝,于是他干脆起来琢磨皇帝的用意,琢磨着午后入了宫又该怎么继续应对这个话题。
王琼也在琢磨。
他是个务实派,但他也觉得皇帝现在似乎小题大做了一点。
道理其实都讲过了,一支庞大水师,耗费过重。郑和的船队后来没有一直坚持下来,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。
皇帝想开疆拓土这一点,众臣自然也明白。但如何治理会是大问题,有了实土后,路途遥远,割据风险怎么解决?
而昨天也试探了违背祖制开放海禁这一点,虽然许多海商不用再做海寇了,但重利之人变多,来往海上必配枪炮,将来地方豪强作乱又怎么防范呢?
他们都不知道现在琢磨这件事,就已经达到了皇帝的目的。
与这个话题有关的事,他们毕竟已经真的被迫开始琢磨了,尽管是出于应对皇帝折磨的必要。
午后中圆殿御书房,皇帝依旧神采奕奕。
老臣黯然:比不了,他还早起去了常朝。
“昨夜散了之后,朕又想了很多……”
朱厚熜一开口,好几个人抖了抖。
你这个年纪!你不睡觉的吗?你还可以长身体的!
“想来想去,昨日是太过急切了。”
杨廷和与袁宗皋都明显放松了不少:你终于想通了。
“此事实乃百年之计,自无仓促能成之道理。”朱厚熜忧心忡忡的表情是不见了,现在换上了严肃认真的表情,“然而朕始终认为……”
众人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