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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说,就摸摸?
直到将近子时,崔元回府。
神情憔悴,眼神恍惚,脚步发虚。
但身上又没有酒味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看他洗都懒得洗,倒头就躺到榻上,永康长公主吓了一跳,连忙坐过去问道。
“……这国策会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。”
“发生何事了?”永康长公主惊惧不已,“你别吓我!”
崔元眼睛一酸,泛了点泪光:“寅时前就入宫,一直议到方才。陛下说,明天国策大臣不用上常朝,但午后入宫再继续议。”
真的。他以为吃完了宵夜点心,该撤了吧?
但陛下那么几小碟,又吃了半个多时辰,边吃边聊,时不时用几句锦衣卫的密报佐证他的观点。
他堂哥!我另一个侄子!不是还躺在几筵殿里下个月才发引吗!
怎么搞得像是某些无聊人编的故事一样,非要执着于那汪洋大海上的“危难”呢?
以大明之力,在家门口守着不就行了?就巡防海疆,现在海防道五倍的规模还不够吗?
永康长公主呆呆地看着他,也不好问议什么议得太想哭。
“先睡,先睡,太累了。”崔元不知道明天又会怎么样,精力是必须保证的。
但这样搞,杨廷和、袁宗皋他们受得了吗?
这一夜,参预国策会议大臣做梦都是朱厚熜“朕始终认为”的声音。
跟天朝子民安土重迁完全不同,以冒险求财为普遍喜好的西洋人。
为了钱财能不择手段,不以为耻反以之为美德、能力,畏威而不怀德的西洋人。
一国之王给海盗签发通行证,鼓励本国子民去海上抢劫然后和国王分赃的西洋人。
白天的一天“恶议”化为了入睡后枪炮齐鸣、海上抢掠的噩梦。
杨廷和就在离寅时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候惊醒了,回想着噩梦,他忽然想起已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