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,猛得发力,箭矢如电飞去!
破空之声又裂帛,又似雷音。
陈珩一口气连开数十弓,在噼噼啪啪如暴雨打芭蕉的连珠箭下,少年的那枚五光佩颜色愈发明暗不定,最终在他的一声惨呼中,彻底熄灭了,再无声息。.??m
“嗡!”
这一箭再无阻隔,直接射透了他的左肩,若非最后时候先天胎息的灵觉示警,让他下意识偏了下头,地上的早已是一具横尸!
“啊啊啊啊啊!!!”
强烈的痛楚让少年涕泗俱下,双目都充血。
但在他哭嚎时,又是一箭如霹雳炸响,穿透他的左膝。
“下一箭,中你右肩。”
陈珩翻身下马,将那狐裘白氅女子的箭袋取下,也不理她嫣红欲滴的面容,信手把箭袋系在腰间。
“等等,我有——”
咻!
少年仰天惨叫,被那一箭带得倒飞,钉死在水榭的朱红大柱上。
“你先听我说——”
咻!
又是一箭。
伴随着一声哀鸣,他右膝直接粉碎,带血的骨茬远远迸射进池水,荡起一圈血色的水纹。
“珩哥哥,珩哥哥,是我,王端宝,呜呜呜呜呜。”
那少年放声大哭,道:“看在小时候我还给你写过情笺的份上,好哥哥疼疼我,饶恕我一命吧,我实在痛得很,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五十步外。
陈珩眼中戾色一显。
他慢条斯理捻起一根羽箭,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颤音中,弯弓引箭,将弓弦缓缓绷成满月。这动作由他做起时赏心悦目,如若行云流水,带着股残酷的美感。
而王端宝此时已经被泪水蒙住了眼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自然没能目睹到这足以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。
“我爹一点都不疼我,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