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臂一晃,三马不过。
以这般骇人的力道挽弓,拦在面前的便是一整块青岩大石,也要穿透,被射得粉碎。
每一个精通射术的先天胎息,他们都等若是架会活动纵跃的破城弩,一箭发出,中箭者非但是身死命丧,连遗体都难得齐整体面,往往糊烂成糜,肚炸肠穿。
那些被陈珩一一点杀的黄衣人便是最好的见证了。
可水榭低处,那个捂着肚子惨叫的少年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许,看起来倒是无有性命之虞。
“是守御类的符器,恭喜师弟了。”
另一匹白马上,许稚微微眯起眼,将目光停至少年腰间那一枚流转华彩的五光佩上,笑道:
“若得此物,师弟的地渊之行便又稳固几分。我观那人气机浮定躁动,想来也是境界初成不久,师弟不停发箭耗去他的胎息即可,万不可与他近身,如此,至多半盏茶的功夫,就能令他授首。”
那本捂住肚子哀嚎打滚的少年面色突然一僵。
他本用还想示弱,引得陈珩上前,再伺机打出另一件符器,将其直接剥皮成血尸。
但若真换成在远处不停发箭。
他自忖,便是不被射死,也要被活活耗死……
“陈珩,你疯了!你那姘头晏蓁已经死了,你哪来的泼天狗胆惹我?”
少年咕噜从地上狼狈翻起:
“你知道家父是谁吗?家父还有整整六个结义弟兄,都是我的好叔伯,连容国皇帝的后廷我都来去自如,你敢动我一根汗毛,你——”
话音未落。
又是一箭将他仰天射倒。
等他再面色铁青从地上爬起时,在居高临下的陈珩眼中,那枚五光佩的色泽却不似之前那般鲜亮了。
“你的胎息又能催动几次符器?”
陈珩眸光深沉,只是又一次将六石弓拉成了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