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浔阳城。
船只在当日下午抵达了浔阳渡,欧阳戎本以为容真会前来“迎接”,毕竟有监察之责,此前浔阳王府的人进出城,她也管的很严。
可没想到,压根就没人来,不见某位冰冷冷宫装少女的身影,仅有江州大堂的官吏接风洗尘。
看来龙城那些查案女官们说的没错,容真的心情,看样子确实很差,也不知她正在忙活、思索什么重要事,连欧阳戎、离大郎这边都懒得理会,吝啬精力。
想到这儿,欧阳戎不禁小小心虚了下,瞥了眼后方行李中某只战果累累的剑匣。
少顷,表情继续状若无事。
欧阳戎回到江州大堂,逛了一圈。
离开的这些日子,浔阳城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,一切如旧。
江州大堂眼下正在筹备的重要之事,是后日迎接秦竞溱的宴会。
有扬州使者提前赶来传信,那位陛下钦点的江南道行军大总管,后日上午抵达浔阳城。
风尘仆仆归来的欧阳戎,召来六郎问了下,发现没什么重要事做,于是跑去浔阳王府报了个平安……
傍晚时分,欧阳戎结束诸事,施施然回到槐叶巷宅邸。
欧阳戎和兴高采烈的甄淑媛寒暄了下,带了些刁县令、善导大师等人转送的特产给她,少顷,他找了个由头,说回屋休息。
刚回到饮冰斋,欧阳戎就转头遣退了叶薇睐等丫鬟。
他把琴状剑匣放在书桌上,仰靠坐在椅子上,安静望着前方空旷的书房,
心中默默复盘了一遍,喃喃自语:
“能和雪中烛站那么近,她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普通越女,难道是女君殿的一位称号女君不成,这地位可不输首席大女君雪中烛和传说中的越初子多少……
“且不提当初在大孤山那次,她因何原因不见一面、隐姓离开,是不是宗门清规戒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