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脸表情似是努力回忆一番,轻声答道:
“好像是有一道浅浅的红印子,也不知道是伤口,还是胎记……”
欧阳戎霎那间安静下来。
“阿兄怎么了?”阿青关心问。
床榻前,戴狐面的儒生摇头不答。
他其实很想回答,那可能不是胎记,而是牙印,是被咬的很深很深的牙印。
话语最后还是咽了回去,嘴里滋味难言。
如此看来,欧阳戎当初的猜测没错,哑女绣娘和三慧院内化名赵氏照顾他起居的义工,是同一个人,而欧阳戎隐隐约约记得的“梦中欺人”之事,很可能也真实发生过的,就发生在脚下这座斋院里。
情绪难以平复。
俄顷,芸娘抱着一口沾满井水的剑匣返回。
欧阳戎心事重重的告别,低头接过剑匣,一头钻进了门外漆黑如墨的夜风中。
阿青、芸娘默默目送。
翌日,上午。
江州别驾与江州长史下来巡察诸县的车队,抵达了龙城县。
刁县令等一众龙城县衙官员,亲自出城十里迎接。
欧阳戎的身影,如期出现在车队之中,他与离大郎、谢令姜一齐下车,面色如常的应对龙城官吏的接风午宴,像是刚刚回来一样。
宴后,从刁县令那儿得知,正有几位浔阳城来的女官在市井查案。
离大郎、欧阳戎脸上表露出兴趣,下午被刁县令带过去瞧了瞧。
见到几位查案女官后,欧阳戎旁敲侧击的打探了下容真在哪。
有女官答说,女史大人昨夜外出了一趟,今早匆匆回返,似乎心情不好,上午独自返回了浔阳城,没有等众人。
欧阳戎不动声色的点头。
第二日一早,结束了龙城的视察,这趟巡察也算是落下帷幕。
众人当即乘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