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某种缠绕他多年的梦魇又回来了,嘴皮子哆嗦:
“信上说,卫氏好像也派人随宫人来龙城了,他们若是无事,派人来此地做什么,龙城还有宝不成?难不成也是给裹儿送生辰礼?可明明就是他们告得状!”
谢令姜话语卡住,想了想,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。她保持沉稳表情,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苏闲,欲语。却被苏闲颤抖打断道:
“况且以母后多疑的性格,我已经让出皇位,她却连一个贬低南蛮的闲散王爷都不让我当,或许我在母后心中不过是外人罢了,卫氏才是她家人,他人造反,她第一时间猜忌远在江州的儿臣,贬谪庶人,禁足在这破落地界·····眼下卫氏又进妖言,说不定就是送来一杯毒酒,一家人齐齐下去······我······我太了解母后了······”
苏闲满脑子都是那位铁血老母的恐怖阴影,呆望屋外,无声落泪。
“我只想做个闲散富家翁,只想陪伴妻儿子女,补偿些富贵亲情,安安稳稳过日子,什么祖宗基业,什么江山社稷,我不要了······为何连这一点都不施舍给我······”
“七郎,为何说这种丧气话!怎么对得起太宗、高宗皇帝?”韦眉冷眼驳斥。苏闲垂头丧气,不语。
谢令姜欲言而止:“可现在明明是相王殿下占优的局势,按理说,形势会越来越好······”
苏闲冷冷道:“母后若硬让卫氏继承皇嗣,相王拦得住?这种一意孤行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?都已改朝换代了,还有谁能拦住母后行事?当初那么多不服的声音,结果发生了什么?酷吏清洗朝堂之事都忘了?再来一遍又如何?”
谢令姜沉默了下,“若卫氏真的要下手,那我带你们先跑躲一躲,等相王殿下登极后再回来不迟,我这就去信,请示下阿父他们······只是不知道卫氏派什么人来,其中有没有练气士。至于派来的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