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的热情声浪,令欧阳戎一时间有点儿茫然。
花白胡老人手拄拐杖,上前一步,带领身后的村民们行礼。欧阳戎赶忙上前搀扶。
“老人家别客气。”“明府。”
被扶起,花白胡老人苍老的面孔上,浮现希冀之色问:“这场雨下的有些大,狄公闸应该没事吧?
“俺们在村里听到来的官爷们传话说,明府您说涨水无需害怕,狄公闸有您在就不会塌,俺们都信哩,只是大伙都想来给您送些吃的,听说您在闸上。
欧阳戎默默看着身前村民们纷纷递来的腌萝卜、鸡蛋、馍馍等土特产食物。他张了张嘴,可那些话语到了嗓子眼,却又默默咽了回去。
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一道道期盼希冀的淳朴目光。
欧阳戎重新戴上斗笠帽子,手掌用力把帽子死压头顶,他另一手伸出,直接抓过一个扎总角的小女娃两手递上前的馍馍,狠狠撕咬了一口下来。
馍馍又冷又硬。
欧阳戎鼓起腮帮嚼得津津有味。
他食指往上挑起斗笠帽檐,朝全场众人露出一双湛湛如炬的漆眸,嗓音沙哑却铿锵:
“狄公闸不会有事!有咱们在,不打紧,乡亲们勿惧!”闸坝上的村民们欢腾起来。
柳阿山等一众汉子,还有周围长吏们都不禁望向人群中央某个被淋成落汤鸡的年轻县令。
站如松柏,久沐风雨,却重新恢复精神气。
花白胡老人左右看了看,似是发现了周围的长吏们面露难色,老人叹息一声,语气歉意:
“唉,明府,大伙全都聚过来,是不是给你们添乱了?”欧阳戎摇摇头,展颜一笑:
“什么添乱,乡亲们来的正是时候,大伙全都需要你们!花白胡老人与一众村民们脸色都露出愣色,相互对视。欧阳戎不再耽搁,迅速做出安顿。
这上百个村民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