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扑向欧阳戎布满血丝的眼珠。
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好累好累,不只是胸口那颗跳动心脏的疲倦,还有······内心的无力。
虽然想也没想的顶在了最前面,但其实······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?一个只想攒功德回家的普通人。
一个前世刚毕业摩拳擦掌准备二战考研的大学生罢了?欧阳戎没有念头动摇。
瞄准一件事,他从不动摇。
不管是当初决定考研,还是爬出地宫看一眼,抑或是决心回家。他只是陡然怀疑,自己能否办到,守住眼前这座唯一的水闸。他只是······有点累了。
“请问······是欧阳明府吗?”
沉默的村民队伍中走出了一位村长乡贤打扮的花白胡老头,小心翼翼问道。打断了欧阳戎的恍惚走神。
“是我······是本官。”
欧阳戎点头答道,来时的那一身官服早就不知道被丢哪里去了,眼下他一身蓑衣
欧阳戎摘下斗笠,朝这位颤颤巍巍、面带一些怯色的花白胡村老,勉力露出了个笑脸。
花白胡老人脸色转为惊喜,回头就朝身后东倒西歪的百姓们开心道:
“县令大人!是县令大人!县令就在这里!大伙快起来看啊,别担心,俺们肯定有救!”
“县令大人?还真是县令大人!俺在赈灾营见过县令大人······”
“俺就说水闸肯定没事吧,有县令大人在,是大人建的,肯定能守住,俺们不用:
原本鸦雀无声的村民人群,某个年轻县令的名字,宛若打鸡血了一般激活。
一声声亲切的呼喊此刻响彻在原本气氛凝重的水闸大坝上,甚至盖过了喧噪的雨声。
欧阳戎一愣。
眼前这妇孺老幼的人群里,一张张如花般绽放惊喜神色的面孔,一道道似是发自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