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都是社会的中下层。最有钱的那部分人,反而最为吝啬,不喜欢交税。有些人腰缠万贯,缴纳的财产却还不如普通的编户民。而且,制定规则也是没用的。因为这些人有充足的精力和财力,去找其中的空子。富到了一定程度,甚至会买通官吏,主动影响官府自己。税收的规则,对他们来说就更是虚设了。”
“所以,他就认为,应该对这些人额外收费。反正正常的方式不可能收上来,那就特事特办吧。”
“这话倒是没错。我家是经营银行的,和不少城邦的上层,都有所接触。”乔安娜却表示支持:“对这些人来说,税制确实是没有太大意义的,因为那本来就是他们用于敛财的工具。”
“我三哥之前,经常和一些平民派政客混在一起。他们的一个主要诉求,就是让城邦贵族们掏出钱来,维持必要的公共服务,尤其是在军事上。最好能学习你们,重建一支公民军来。”
“可能是因为,现在局势越来越乱,连一些传统贵族家庭的青年,都开始对现状不满,觉得就算城邦的力量微弱,也必须做些什么,以求最低限度的自保。至少,得能防住那些小股乱军和土匪才行吧。否则,每次遇到点事情,城市都会遭殃。时间长了,甚至成了远近闻名的肥羊,以至于各种乱七八糟的、不入流的小匪帮,都敢来勒索乃至劫掠一番。这样下去,还怎么遭得住。”
“呃……那是有点过头了。”郭康无奈地说:“我刚才还奇怪,你也是做生意的,怎么也支持他。”
“那说明,你可能是在修道院待得太久,接触到的贵族和富商太少了,轻视了他们的奇葩程度。”乔安娜摊摊手:“就算到了这样的处境,很多贵族和富商也是死活不听劝的。连我那个喜欢因循守旧的大哥,都给我们抱怨说,议会里的很多同僚,目光短浅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。刀都架在脖子上了,他们都不会把视线离开金币一秒钟,似乎那才是他们的天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