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门前瞬间一片死寂,就连上元夜的寒风都好像停滞了。
“天呐,太师方才说什么?”
“顾儒……顾书宁窃师学、盗诗文……”
‘好像……大概……依稀有人说过,顾书宁早年的确求学于文正公……’
“这有什么可奇怪的,文正公前半生醉心教学,桃李满天下,当下诸多大家,差不多有一半是出自魏文正门下。不过顾书宁曾被文正公逐出师门,这件事我从未听说过……”
“是有这么一回事,早年间福建有人与顾书宁论战,其曾言顾书宁所持之论,他曾在文正公那里听到过,乃魏公法……”
“还有这事?”
“三四十年前的事了,那人在乡试后就消失了,再未出现过。加之顾书宁连战连捷,拿下解元功名,迎娶了时任福建左布政使蔡辉之女,福建谁又敢说布政使女婿的事?”
年节的最后一天,宫门前竟然爆出这么大的一个瓜,给上元宫宴独添了一份别样的意味。
顾书宁被周炯的鄙夷训斥骂了个懵,又被老爷子的气势所压,等到回神时,四周的文武官员甚至是官眷贵女,都是用鄙夷的目光望着他。
说老实话,这无凭无据的,放别人身上真没几个人会信。
但这话是周炯说的,那可是周炯啊,国朝仅次于文正公魏庆贺的文坛领袖。
顾书宁的文名不弱,又是福建理学一派的领头人。
可面对周炯,他先天就输了一半。
等到老爷子掀开了当年魏文正留给他的遮羞布之后,宫门前的人基本上已经信了七八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顾书宁很想辩驳一二,可周炯不可能给他机会。
有时候,落水狗必须打死。
被反咬一口,那真就亏大了。
“怎么?你想反驳老夫?要不要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