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,敬人者,人恒敬之。)
这人目中的冷意,一霎间变为嘲讽之意。闻言,英国人、荷兰人窃窃私语,一时说不出辩驳的话。
目光往左首移动,三米之外,立在原地不动的郭超仁,进入他的视野。
他的目光随之变得柔和起来,内里涌动着莫名的情愫。
两相对视后,他唇角一扬:“好久不见了,你还好吗?”
心里五味杂陈,郭超仁眼睛发直,嘴唇发抖,说不出话,良久才在耿岳诧异的目光中找回神识。
他也想说点什么,但只对这人翻了个白眼,鼻子里哼哼一声。
那人显然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态度,颇为意外,有些忍俊不禁:“至于吗?才一千多天没见了,你就忘了我?”
郭超仁往后退了一步,眼里射出冰锥般的光:“不敢,只不过,我是奴颜小人,你是清嘉君子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这句话有些耳熟,裹挟着记忆回到三年前的那一天。
那一天,他俩受到了处分,郭超仁选择“能屈能伸”,而他,陈安宇,选择了“绝不妥协”……
陈安宇依稀记得,他愤而离职的那天,对郭超仁说的最后一句话,正是“你是奴颜小人,我是清嘉君子,道不同不相为谋”。
瞧瞧,都三年了,这家伙还记得一清二楚,是他气量狭小,还是自己出言无状,过于伤人了呢?
不对,不对,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无条件附从他的主张,怎么会违背组织纪律,又怎么会被逼写反思,被逼离开那个岗位?
念及此,陈安宇难免有点怄气,眼神也冷下来:“记性挺好。”
郭超仁目光一厉:“托你的福!”转而看了耿岳一眼:“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说罢,急匆匆走了。
尽管心里很想问一句:你怎么会在这儿?
耿岳瞥了一眼陈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