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“那咋行,今年干旱。一队那块地,糜子稀得跟兔子毛一样,最多能产五十斤。”没等王满军开口,王连顺已经连连摇头拒绝。
“啥,一百斤你都不想给,我们那块地最少能产一百五十斤。”王满军也恼了。
“毬,能有一百五十斤我头朝下走路。”王连顺撇撇嘴,又道,“赵干事,要不我说个公平的。二队有三亩二分地,就按满军说的,一亩地扣一百五十斤。我们扣完三亩二分地的,剩余多少都给一队,咋样?”
“你想啥呢,扣几百斤,哪还有我们一队的货……”
两个队长在大队部里不断叫嚷着,很快引来不少人围观。
这时,得到消息的王满囤终于赶来了。
了解过事情经过,他直接一锤定音:“都别吵,二队划分一亩三分糜子地,让一队割了。就几十斤粮食,有啥好吵的。秋收忙得要死,有这功夫,可以带着社员们割几亩地了。”
闻言,两人都不吭声。
其实王连顺心里也清楚,一亩多糜子二队肯定没办法占去。他之所以吵吵,就是想让赵建海难堪。
事情解决,两个队长开始召集社员布置任务。
就像王满囤所说的,秋收才是大事儿。
糜子这种庄稼有个特点,不同品种成熟时间能差半个月。另外就算同一株上长出的颗粒成熟时间也有早有晚。所以收割的时候必须规划好,早了会造成减产,晚了容易掉粒。
也因此,有些村子收糜子比较精细,只让社员们用剪刀或者刻刀子只收糜穗,这样不容易掉粒。
不过在王连顺这里,直接拿镰刀割省事。
另外知青们割过的几亩地需要返工……这些家伙大晚上瞎忙乎,能把糜子穗割干净才叫见鬼呢。
他刚才已经看过,地里零零碎碎还有不少糜子穗,最少能割两大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