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社员才想起,那块地属于两交界,一队同样也有一亩多的。
要说石圪节公社各村的田地,塬川沟峁俱全,几乎都处于支离破碎的状态。很少像平原地带,有那种几百上千亩的地块。能有三四十亩面积,已经算比较大的了。
二队现在近七百亩田,零零碎碎分了二三十处,很多地块和一队呈犬牙交错的状态。
这些知青们来罐子村不到一年时间,平常虽然跟着社员们出工,也知道各地块的大概位置,但并不会详细了解两队地界。
所以就这样,他们忙乎一晚上,稀里糊涂把一队的糜子也给割回来了。
听到王满军的叫苦声,众人哄堂大笑。
几个正洋洋得意的知青,则很是尴尬。
这下好了,原本想在公社广播里露脸,现在变成露沟子。
“连顺叔,你说咋办?不能糜子收到二队场里就算你们的,咱们要分清楚。”王满军不依不饶的开口询问。
一亩多糜子少说百来斤。如果他轻轻放过不提,一队社员们肯定要在背后大骂了。
“啥咋办,人家知青们当先进,关我啥事儿,”王连顺强忍着笑意回答。
现在两块地糜子收一起,还真没办法分清你的我的。
“走,咱们找赵干事评理,这事儿他必须管。”王满军见问题解决不了,只能往上捅。
至于赵建海那边,刚把罐子村的先进事迹写成稿子,准备稍后送到石圪节,争取上公社广播通报的。
结果,便见两个队长齐齐找上门。
等听完,他也傻眼了。
明明是一件好事,咋又整出这一出。
“要不这样,等二队把糜子打出来,给一队称一百斤送过去。”赵建海挠挠头,冲两个队长开口道。
他本人自然希望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最好别闹得十里八村都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