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收拾东西,准备搬出工部尚书官邸的李幼滋,因为没有被选入参加耕籍礼的九卿,也就没有参加宴会,而是一直待在官邸内等自己被批准还乡的事,且在这天晚上还特地问了自己儿子李必大收拾东西的情况。
李必大正要回话,就见李幼淑疾步走了来:“兄长,元辅让我来告诉您,您辞官的事被否了,诸公卿都主张挽留您。”
“什么?!”
李幼滋惊得顿时丢了八分魂魄,而站起身来,且道:
“可是元辅明明之前答应过我的,建好官邸后,就让我以从一品的官衔致仕还乡的!怎么突然要留任了?”
“兄长还是准备上本谢恩吧!”
“人家要请君入瓮,您有什么办法?”
李幼淑劝了起来。
李幼滋不由得在房间里背手踱步道:“可以我现在的处境,以及眼下这已推行官邸制度的朝局,这工部尚书当的能有什么意思?”
“只怕我当一天工部尚书,就得被满朝好些双眼睛盯一天,别说不敢行漂没虚报之事,就是漏了账监管下面不严,只怕也要被揪住不放而吃挂落!”
“所以,还不如拿着一品大员的官衔回乡,每个月还能拿一品的俸,让门楣更荣耀一些。”
因是在知根知底的自家子弟面前,李幼滋也就没遮拦,把心里不愿意的原因说了出来。
李幼淑继续劝道:“兄长,这是没办法的,现在满朝同僚都盛赞伱在工部最清廉,连陛下都知道你清廉。”
“过分!”
“他们这样做真的很过分,算什么同僚!”
“争着给我戴高帽子,不就是因为记恨我提倡推行官邸制度嘛,见不能在工程上寻到我的错处,就这么报复我!什么众正盈朝,就是一群小人!”
李幼滋激动地嚷了起来,接着就道:“当然,陛下和元辅不是,他们是被这些可恶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