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甜味,极为可口。
两名食客坐在桌旁吸溜吸溜吃得极为香甜,听刘伯称徐国难为佥事,目光相互碰撞,暗地都留上了神。
徐国难出于职业习惯也扫了两人一眼,见都是四旬上下,身穿藏青粗衫,头戴土布灰帽,指肚结着老茧,应是常年劳作、日图三餐的走夫贩卒。
东宁府市井多的是此类苦哈哈,徐国难并不在意,抬眼扫视小吃夜市,见游客虽众食客却少,大多数小吃摊稀稀拉拉坐着两三名食客,有的甚至没有开张生意。
心中略感奇怪,沉吟问道:“刘伯,今天是大年十六,元宵节刚过,夜市生意为啥如此冷清?”
刘伯站在铁锅前忙碌,信口答道:“呒办法,过年后粮价涨得像春天的风筝越飞越离谱,小吃价钱只能跟涨,食客大多舍不得多花铜钿,生意自然不太好。”
说到这里心里打了个突,抬头瞧向徐国难,烟气蒸腾间见他笑眯眯坐在桌前,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,略感放心,低头继续忙碌。
一名糙脸食客听在耳中吃了一惊,用筷子扒拉了下荞麦老鼠,高声嚷道:“小吃涨价了么,荞麦老鼠多少铜钿一碗?”
刘伯犹豫了下,嗫嚅道:“十文。”
啪的一声,糙脸食客把筷子用力扔在松木桌上,面孔涨得通红,怒道:“以前是六文,怎么一下就涨了四文,你这老头乌心不乌心?”
刘伯老脸胀得通红,抖着手道:“客官不打听打听粮价涨了多少,老汉算讲良心,那边的烧饼摊价钱都翻了筋斗。”
糙脸食客黑着脸还想吵嘴,另一名矮壮食客拉了一把,道:“王老实,荞麦老鼠都已吃进肚里,还吵些甚么,快些吃饱走路,免得误了正事。”
嘴巴向坐在旁边的徐国难微微一努,暗地使了个眼色。
糙脸食客醒悟过来,不再开口讲话,只是舍不得十文钱买来的荞麦老鼠,几大口吞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