岗位上,有的还偷偷摸摸抱着枪杆打瞌睡,一副太平无事的懈怠模样。
后院原是仆役下人住所,向来空闲无人留意,堆放杂物的柴房门口更是连岗哨都没派上一个。
貌似平静的浓重夜幕遮蔽下,关得紧紧的柴房门悄无声息敞开条缝隙,一条游鱼黑影悄无声息滑了出来。
黑影戴着黑布面罩,浑身套在连档衣裤中,携带的弓箭匕首等武器都涂了黑色颜料,与浓重夜色浑然一体。
黑影滑出柴门停留片刻,滴溜溜眼珠四下张望,小心窥视周围动静,见数丈开外的后院墙角隐着名值勤清兵,闭着眼睛打着极响呼噜,显是偷懒睡觉。
黑影有些放下心来,贴着墙根慢慢游走到廊柱边,把身子隐在房屋曲折的阴影中,抬头瞧了瞧距离自己不到丈许的清兵,见呼噜打得更是惊天动地,隐隐闻到股浓重酒气。
原来鞑子居然喝醉了酒!
面罩下的嘴唇不屑地弯出弧形,黑影从腰里摸出飞钩,右手微抬已钩住房梁,发出扑哧一声轻响,在黑夜中不啻巨雷轰鸣。
黑影心头别的一跳,又扭头瞧向清兵,见他居然侧过身子,倚着墙壁睡得极为香甜。
一切似乎都很正常。
黑影的眸光却迟疑了下,感觉暗中似乎有眼睛在窥视。
他受过死士培训,奉令参加多次刺杀行动,第六感极其敏锐,好多次有意无意救回性命。
黑影站定脚步,目光慢慢扫视惨淡夜光映照下的后院,草木疏离,夜风飒飒,春虫低鸣,确实见不到丝毫异常。
难道是自己过于多疑?
黑影目光慢慢在后院一寸寸逡巡,蓦地现出针刺般的锐利光芒,死死盯在打呼噜的清兵身上。
方才滑出柴门时清兵分明隐在墙角,现在身子距离墙角却多出了尺余,呼噜声时断时续响得太过震耳。
娘的,后院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