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至母上,都开始给当家的吹耳旁风,一边谴责威远侯府,一边替家丁抱不平。
这些当家的,不乏在朝为官的。
不少文官本就对勋贵们有意见,这时冒出了一起震惊圣京的文坛疑案,正好拿来借题发挥一下。
于是,一份份奏折开始呈递上去,请求皇帝彻查此案。
若是传言是真的,那威远侯府真就犯了人神共愤、欺世盗名之事!
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才子,居然被勋贵威逼沦为奴隶,这是文坛之耻,更是社稷之耻!
皇帝很快收到了奏折,然后召见了十七皇子。
“前夜,你和西唐公主也在倒悬楼吧,是否真如奏折上所说的,威远侯府的家丁连出几段绝世佳作?”
“正是如此,儿臣亲眼所见、亲耳所闻,西唐公主他们也都是。”十七皇子汇报道。
皇帝捏着奏折的手紧了几分,追问道:“最后,余闲在报国寺作的那篇诗文也公之于众了?”
十七皇子点点头:“是国子监一个秀才交由令官道出的,也引发了不小的反响。”
皇帝将奏折不轻不重的丢在桌案上,沉声道:“那你觉得,有诗才的,究竟是余闲,还是那个家丁,抑或是两人都有经世之才?”
“若是一人有经世之才还说得过去,但两人同时都有……儿臣觉得不太可能。”十七皇子沉吟道,其实他更想说绝无可能。
皇帝也是这样认为的,他忽然冷笑一声:“那你觉得,这里面,到底谁在撒谎?”
十七皇子迟疑道:“儿臣不好说……”
“你前日不是说过怀疑余闲背后有高人指点,怎又不好说了。”皇帝冷哼道。
十七皇子连忙俯身下跪:“儿臣不敢欺瞒父皇,只是如今威远侯出征在即,儿臣担心此事闹大了,会多生枝节。”
“现在想不出枝节都难了。”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