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绝对能赢的战役,也没有绝对能成的变革,谨慎起见,我也不推崇立刻推广这种变革,恩师可以当我突发奇想,一笑置之。”余闲很鸡贼的挖坑不埋靠边站。
其实,他根本没指望去改善这个国家的律法制度。
他之所以说这些改良模式,一来是杜隆考校自己了,索性装一波就跑;二来,也是想借机试探一下皇帝那边的意思。
他可以确信,今天的话,杜隆绝对会跑去禀报皇帝,如果皇帝认同或者没表示,那么自家就真的危机解除了。
如果皇帝嗤之以鼻,那这个皇太孙伴读还是悠着点吧。
“不,这个变革,一定可以推广的!”杜隆俨然成了余闲变革理论的老迷弟。
他走下台,走向余闲,步履挺拔、声音铿锵:“即便暂时无法普及全国,抑或是一省一府一州,那大不了先在一个县里试试,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行?若是可行,那便可以开创一个千古盛世!功在千秋万代啊!”
余闲分明捕捉到了杜隆双眼中的火苗,他还是低估了法家学者对司法建设的狂热执着。
当来到余闲的面前,杜隆腮帮一抖,眼角竟是湿润了。
“无缺,你、你怎么现在才跟为师说这些呢,为师、为师我都快八十了!哎呀!”
杜隆一把抓住余闲的双手,急切又恳切、遗憾又悲憾的道:“你若早出生十年,二十年,将这妙想道出,圣上必然欣然采纳,将此法推行下去,时至如今,天底下能少多少冤假错案,能多多少公正廉明呢?”
余闲怔了怔。
他突然觉得,自己的那点小心思,竟是有些狭隘了。
他还没到那个思想境界,不明白,但他可以理解。
沉吟片刻,余闲往后退了一步,恭恭敬敬的欠身作揖:“谢恩师点拨。”
“吾道不孤也。”
杜隆欣慰道,深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