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较起来说,他们这些特伍兵平素是吃惯了苦的,却是比这些暗谍出身的家伙更耐得住饥寒,就算顿顿只吃挖菜甚至吃土,特伍兵也能在野外活下去,而没有经过特训的人(专指周尚),却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。
这样一想,好些人竟不由自主地生出自豪感来。
稍事休整后,众人重新上路,周尚的体力确然不及这群特伍兵,此行便一直落在队伍的末端,在他身后则缀着个瘦猴儿似地年轻人,年轻人的绰号也叫做瘦猴儿。
瘦猴人很机灵,极擅攀山与野外潜伏,还是个高明的猎手,耐力与反应皆是一等一的。他被赵平特意留在队尾,一来能和周尚说话解闷,二来,若有意外发生,他也能第一时间护着周尚离开。
翻过一道短坡,瘦猴儿便悄悄踅到周尚身后,小声问:“周哥周哥,还有多远呐?”
周尚手里那份地形图乃是绝秘,除赵平之外,队中诸人皆没见过,也不知此行的目的地,更严禁打听,是以瘦猴儿也只敢问个路程远近,并不及其他。
周尚才得了块大肉,心情极好,便笑嘻嘻地冲他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巴掌,先亮了亮正面、又亮了亮反面。
瘦猴儿一喜,忙问:“十?还有十里地?”
周尚摇头。
瘦猴儿面色垮了垮:“那就是还有百十里?”
周尚嘿嘿一乐,两个巴掌齐齐竖起,张口吐出了两个字:
“十天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跨出议事堂的门槛时,正有一阵东风拂过,几片花瓣随风飘来,布禄什微微侧了侧头。
领口处传来的黏腻感依旧还在,那种带着湿意的凉,如同冻僵又融化了的肥油,仅仅只是在意念中想起,便已足令人生厌了。
看起来,那羊奶酥酪还是趁热吃才好,冷却之后,那股子腥气实在很难闻。
而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