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,应该便是那位“武林高手”了。自然,这名字显然也非真名,其人很可能……
念头转至此处时,王匡神色微凝。
在来的路上,固德曾向他描述过阿琪思等人的形貌,据他说,这阿琪思容颜甚美,但额角有一道伤疤,容色便也损了好些。
此刻,在听了阿福的话、又看到了她方才示意的眼神之后,王匡不由想起了某个人。
他抬手捏了捏眉心,将脑海中浮起的那张画像暂且抛开,又接续起方才的思绪。
总之,阿琪思若是……不,是必定是凶手,在此前提之下,则该案所有反常且匪夷所思之处,全皆变得顺理成章起来,比如被砍下并带走的头颅及手足,再比如招摇过市与侍卫私会的“花真”。
这般想着时,王匡不由又忆起了在来的路上匆匆翻阅的口供:
花真的性子有些古怪,平素只许乳母一人近身服侍,沐浴换衣时亦是如此;
花真时常会乔装成婢女出府游玩,而其所假扮的奴仆,便是阿琪思。
还需要更多因由么?
仅此两条,再加上阿福验尸所得,则阿琪思行凶杀人、假扮花真之事便已基本坐实,至于其杀人动机,王匡亦已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,只是如今却还不好提及。
天光渐暗,窗外斜阳散尽,远处桃林的边缘,正涂抹着最后的一抹苍青。王匡拢袖立着,袖袋里阿金塞进来的事物坚硬方正,微有些沉坠。
一如他此际的心绪。
那一刻,一些被遗忘的人与事,亦如那窗外夕光、袖中物事,在他的脑海中不住地浮沉起来……
是夜,明月如水,闲云浅淡,满城霜色如银,那高居天上的一弯月轮对人世间的生死算计根本毫不在意,一任澄辉遍洒,清光漫天。
当此良夜,最宜登高揽景、把盏言欢,酬唱于三五知己之间、依偎在一二红翠之侧,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