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大张旗鼓地去追查,眼下的白霜城正是暗潮汹涌,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有可以引发局势变动,是以他在接报当晚便命人飞鸽传书,让在昌黎的人手盯紧些,有情况再行回报。
接下来数日,布禄什越发加紧了部署,埋在城中多年的暗线亦被尽皆启用。只因他相信,待到万事具备的那一刻,连同这桩逃奴案在内的一切问题,皆会烟消云散。
在手握雄兵、稳坐南境的“南境王”的面前,纵是当今圣上,那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。
是的,这一回,布禄什不打算再隐忍了。他要将戴在脑袋上多年的那顶“亲王”银冠,换成金珠“王”冠。
而这一切的前提是,白霜城以及城外那几十座银矿,得由他说了算。
布日巴兰对此却是不知情的。
他与布禄什虽然沾着些亲,又还管着城中府库,却也只是因为他生性愚笨胆小,布禄什用着比较放心罢了,而在一应大事上头,却并无他置喙的余地。
原先布禄什也以为,这个胆小无用的下属干不出什么大事来,可如今看巴兰竟为了个逃奴如此着紧,布禄什便又觉着,他还是小瞧了巴兰。
此案有异,布禄什自是早有所料,而巴兰的表现却很令他意外。布禄什眼下就很怀疑后者是否还有隐情未报,否则,一个素来庸碌之人,何以突然变得如此勤勉?
有些人,的确是欠敲打了。
布禄什负着两手,淡然的视线掠过巴兰弯腰打躬的肥胖身形,眼神微微一闪:“嗯?怎么不说话?”
“没……没……属下、属下想等大帅入座了再说。”巴兰抬起头,被肥肉撑得极为鼓胀的脸上,硬是挤出了一堆笑褶:“属下今日求见,是有要事向您禀报。”
“哦?”布禄什扫他一眼,大步走向议事堂正中的熊皮椅,当那异常雄壮的身躯挤进座椅的刹那,布日巴兰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那张椅子发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