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问道:“皇上的态度暧mei模糊,他到底在想什么?”
云时听到这问话,剑眉越发深皱,不由地想起今日朝会的情形——
皇帝玉冠龙袍,冷眼望着阶下慌张叩拜的使节,漫声道:“你家主君真是胆大心细,差一点便取了朕的性命。”
南唐使面白微胖,数九严寒,却硬是出了一身的汗,趴在金砖地上,哽咽道:“上国威严赫赫,我家国主又怎会有这不轨之心,其中定是有人作祟……”
“刺客都到了朕的跟前,这是要效法荆柯了么?!”
皇帝微微冷笑道,清俊眼中一片冰寒,说出的话却是诛心刻薄。
使者磕头更甚,惊怖不已,两股战战,颤声道:“即使真是我南唐人士,也是些心居心叵测之徒,我王对陛下的敬慕可昭日月,从不敢有丝毫异心。”
皇帝任凭他舌灿莲花,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,侍卫将使者请出大殿后,云时只听皇帝低低说了一句——
“卧榻之内,终究难容他人酣睡啊……”
这话有如滚雷霹雳一般,炸响在云时心中,久久不散……
一声爆竹声响起,将云时从回忆中惊醒,听着有如脆竹的声响,这才想起,正是新年伊始,自己却尽是愁肠百结。
他有些歉意地转身,“光顾着说这些晦气了,正是拜年访亲的兴头,却把你巴巴地喊来,实在是大煞风景。”
乐景大笑,瞥了他一眼,道:“你总算回过神来了…&he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