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阳,嬴成蟜心知不能隐瞒,否则赵高和李斯一旦得势,他这位见不得光的长安君,更加毫无用处。
片刻沉吟,嬴成蟜从座位上站起来,走到嬴子阳桌案前,给他倒了一杯酒,幽幽道:“泾阳君应该知道,那皇位本来应该是我的,是嬴政从我手里夺走的,敢请泾阳君助我一臂之力!”
“你现在在国内是罪人身份,能否光明正大的通行,都是个问题,难不成,你还想染指皇位?”嬴子阳有些戏谑的问道,却没有拒绝嬴成蟜倒的酒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然而,嬴成蟜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,道:“无论是李斯,还是赵高,他们拥立胡亥,顶多是在秦法中运作,而赵高此人,并非你们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;
他实际上就是一条毒蛇,一条随时能反咬主人的毒蛇!”
“所以,无论是我皇兄,还是李斯,都无法驾驭他!”
“这”
嬴子阳闻言,思忖了片刻,道:“赵高和李斯,莫非会反目成仇?”
“权力是个很神奇的东西,它能让人迅速团结,也能让人分道扬镳!”
嬴成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又接着道:“刚才我也说了,无论是赵高,还是李斯,他们都只能在秦法中运作;
你知道什么是人吗?
在我眼里,人是神性和动物性的总和;
就是他有你想象不到的好,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;
没有对错,这就是人!”
“所以。”
话到这里,顿了顿,又意味深长地道:“秦法很特别,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儿,就限制你不能恶到没边儿;
它清楚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点脏事儿;
想想可以,但做出来就不行!”
“李斯是一个纯粹的法家,他推崇秦法,却逃不出秦法,所以明明有独断专行的机会,他依旧遵循所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