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抠着嗓子眼,干呕了几下,吐了几口酸水,揉揉很是难受的胃。
肚子里没食,再恶心也吐不出来了,绝对不能吐在大帐内了。
我是白起弟子,我是蒙骜之子。
我不能给老师丢脸,不能给阿父丢脸。
抬手擦去嘴边残留,带有难闻气味,很难说是胃液还是口水的液体,转身进帐。
老师方才语气,好平淡。
是习惯了么?武要多久才能习惯呢?
“鸟人!鸟人!”
甫一入帐,蒙武便见其阿父眼若铜铃,满脸怒容,瞪着其师大骂特骂。
阿父又骂老师了……
站到漠然不语的老师身后侍立。
砰砰砰~
身穿副将甲胄的蒙骜一巴掌又一巴掌,大力拍打着桌案。
啪嚓~
新换的桌案不堪连打,又碎了。
“王上说不打,你偏要打,你是王上乎?秦国是你这个鸟人说了算?痛快回咸阳!”
“放肆!”
和蒙骜一样身穿副将甲胄的王齮勃然大怒,点指蒙骜。
“你这鸟人是副将!不是主将!武安君说甚便是甚,再聒噪乃公就抽剑干你!”
“你瞎了否?你聋了否?你看不着王令还是听不见这鸟人说甚?”
蒙骜捡起随着桌案破碎而掉落在地的王令,拿在手上,在白起,王齮两人眼前来回晃。
“我不认字,你们不认字?王上让我们回咸阳不打了,看没看见?”
站在主将面前。
“你听听你说了什么屁话。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。屁话!你跑到长平你就不是秦将了?是将就得服王令!不服王令就是鸟人!”
刚还说要抽剑干战友的王齮脸上有丝尴尬之色,呵呵干笑两声。
“武安君,这鸟人说话粗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