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喝醉了拿枪乱射后剩下的。他算是运气好,没把自己打死。蜗居在这间身处地狱厨房的廉价公寓内,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给面,就算他不在宿醉后弄死自己,也迟早会被其他人或东西弄死。
他看着那把手枪,突然意识到自己手臂的颤抖。男人泄了气,他苦笑着扔下手枪,走开了。躺在脏污地板上的手枪甚至连保险都忘了打开。
电视里依旧放着新闻,主持人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全国各地的环境,呼吁人们保持冷静。不要走上街头,不要参与暴乱。呆在自己的家里,政府一定会提供救援。然而‘天黑’到‘天亮’后的整整四个小时内,没有一个官员出来解释这一切。
或许有,但他没在电视上看到过。
马克对此完全不在意,他早就对这个国家的制度不抱希望了。
他从自己肮脏的沙发上站起身,没穿拖鞋的右脚踩在地毯上,一阵黏腻感让他恶心地抬起脚,发现是昨夜点的披萨被打翻了,掉在了上面。现在他的一脚又加重了这地毯肮脏的程度。马克嘟囔了一声,他没管那么多,只是挺着自己的啤酒肚走到窗边,拉开一点窗帘向外窥视。
街上满是翻倒的汽车和疯狂的人群。他看见一个打扮的像是玛丽莲·曼森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根超大号的紫色假x哈哈大笑着追打另一个穿着派大星服装的家伙。两人很快跑过街尾。
另一端,一名头上戴着头巾的黑人正举着枪威胁另外两个黑人,马克不知道他说了什么。但那家伙没能拿到他想要的东西,那两个黑人从肥大的裤子里拔出枪,三个人在街头对射起来,最终一起倒在了地上。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狗小心翼翼地跑了过去,开始舔舐起头巾黑人的血液。
马克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感,他连忙关上窗帘,房间重回阴暗。他跑进自己狭小而肮脏的厕所,将脑袋伸进马桶狠狠地呕吐了起来。
吐完后,他无力地跌坐在自己满是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