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都到齐了,风哥真是拥有风的速度,半個小时,就从九龙赶过来。”
“佩服,佩服!”
长毛看着气喘吁吁的郑风,激动地拍拍手,表示很赞赏。
“好了,不说屁话了。”
“有人打着乐哥的旗号在外面黑公司的钱,这可是咱们堂口头一回。”
“扑街,知道的是有一成干股,不知道的应该更多。”
“叼他啊死捞头,信悟信我起他的天灵盖度疴督屎啊!”
“靠!”
长毛的话,让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。
老四九黑账偷吃,是大家心知肚明的。
就像社团容忍大底们黑钱,大底们也会容忍手底下的马仔们多赚点养家糊口的饭钱。
就算是在场的四人,都不敢打包票,自己的账目一定干净。
拿这个理由做事,就怕手底下的四九仔们不服气。
“长毛哥,烂冬是做的有点过分,打着乐哥的旗号出去搵水,得了好处还不上交公司。”
“但场子内的财路本就少,兄弟们不够吃,才坏了规矩搵水。”
刘振算是几人之中最了解红磡情况的。
他之前的小弟们,都在红磡睇场,一个月赚个几千块,他们找自己抱怨过很多回,说吃不饱。
“不够吃?”
“多少够吃?”
“只睇一两个场子,就招十几二十几个的马仔,不管去哪,都前呼后拥,威风的不得了。”
“阿振,你手下的小弟,去赌栏推牌九,一晚上就输个几万块,水房的人找我,是我给压下来的。”
“你告诉我,去赌栏的钱那来的?”
“要是家里银钞够,谁会来跑江湖,当矮骡子,你真当这样威风啊!”
长毛从办公桌的柜子中,掏出了账本,扔到了刘振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