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欸,谭主任瞧你说的。”徐光放仰头笑了起来,“你是省里的领导,这些事情哪能让你来费心。”
“诶哟徐市长,你这是抬举我了!”谭进文即刻起身,给徐光放上了一支白皮盒的香烟。
徐光放接过点了小吸一口,“刚好焦秘书长临时开会,本来是不想麻烦别人的,随便找个地方等等,但小潘提起还有你这么个朋友,所以干脆就过来落落脚。正好,中午没事一起吃个饭。”
“好好,那就谢谢徐市长照顾了。”谭进文见徐光放一点都不摆谱,所以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,“徐市长,刚好有个朋友弄了几瓶茅台,说是十年陈,中午我带过去尝尝。”
这种事不推辞,因为谭进文带酒一定程度上也是给焦自高看的,但徐光放还是客气了两声,一旁的潘宝山却不见外,笑着说不但有好酒要带上,好烟也一起揣过去。
一下说笑起来,气氛即刻活跃开了。谭进文其实是个很能说的人,而且对事情的把握分析也比较到位,所以很多事讲起来也蛮有听头。就省委和省政fu大院,他就点了一个关键词:兵马俑。
谭进文说,省委大院和省府大院就是个天然大磁场,不论是谁,一旦走进去马上差不多都是一个表情,看不出喜怒,神态说得好听点是严肃不苟言笑,不好听点就是麻木,活脱脱就是个兵马俑,甚至连兵马俑都不如,因为兵马俑里头也有些表情很传神的。
“谭主任,你这话是不是严重了些?”潘宝山听后笑道,“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。”
“不是夸张。”谭进文道,“两个院子里头的人,能看到他们笑脸的时候,就是陪顾书记和郁省长的那刻,伴在左右,出入笑脸如花。可一旦没了核心人物,马上沉下脸来,好像跟周围的人都仇似的。”
“面具啊,人活着多是要有张面具的。”潘宝山道,“为了隐藏自己,以便更好地了解别人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