滞*留不说,钱还很快花光了。饿极了,再也拽不起来,老老实实,想办法伺候这张嘴。知道我找了什么工作?”
“保镖?”
罗韧轻笑:“太高看我了,是洗碗。”
对菲律宾而言,他是彻头彻尾的“外国人”,没有门路,没有身份,一时只能拿体力换酬——在当地华*人的小饭馆里洗碗,还不能正大光明的洗,大多数时候,蹲在后厨狭窄逼仄的洗碗间里,混着洗洁精的油腻污水自脚下横陈而过。
“在当地,这种老实巴交的华*人最受欺负,总有一些帮*派的小喽啰过来敲*诈、勒*索,有时候,还会对女眷动手动脚。有一次我实在气不过,抡了口锅就冲出来,一对三。”
总是拽拽的罗小刀,飞刀瞄的极准的罗小刀,居然也有从后厨里抡着锅出来打架的经历,木代想笑,又有点心疼:“被人打惨了吧?”
“在你眼里,我就这么没用?”
确实是被打的鼻青脸肿,但那三个人更惨,罗韧也说不清为什么,那时的自己并没有受过系统训练,就靠着一股子狠气和那一口锅,砸摔掴削的,居然打趴了三个人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老板不敢留我了,说我惹事,后患无穷,万一人家告到警*察局,查到我非*法*滞*留,他更麻烦——给我多结了两周工钱,让我走人。”
现在回想,那时的场景,真跟拍电影似的,天上还下着雨,老板顺手给了他一把大黑伞,出门撑起来,才发现伞是坏的,伞外下大雨,伞里下小雨,伞骨还塌了一根,跟他的处境一样的狼狈不堪。
到巷子里,就被人给截住了。
木代紧张:“是不是那些人报复你来了?”
罗韧转过头笑,一只手拧了拧她脸:“不是,是星探,发掘我来了。”
又示意:“开包薯片。”
木代弯下腰,从脚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