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坐在椅子上,小脚丫子一晃一晃的,一副看戏的模样。
若不是她爹入戏太深,她还能给对方鼓个掌。
年关将近,真是唱的一出大戏啊。
小陈氏凝眉想了想:“出了,但并不多。”她记忆比较深刻,当时她脸上被打的涨疼,但还是急忙掀开男人衣袖给他上药。
言川今日从进门便极其冷漠。
眉宇间满是厌恶。
“是吗?烫伤只出水泡,可不流血。但那日进门的贼人,可是被明明咬下了一块肉。”言川眼中满是戾气,这就是爷爷奶奶,就是二叔三叔!
青哥儿背着药箱也在堂中站着:“你也说了,那水烧开纳凉了一会,至多烫出水泡,不会出血。”
“你给她上药时,伤口可有缺陷?那日言明给贼人咬下一块肉呢。”林氏扶着腰,面色煞白。
至今想起那一夜,都忍不住胆寒。
胆寒的是,下手居然是亲人。
是她相公至亲之人。
小陈氏抿了抿唇,看了眼踉跄着爬起来的相公,呼吸微微急促。
那一日,相公把烫伤的水泡尽数戳破。
但她是眼睁睁看见伤口有个窝窝的,缺了一块肉。
她以为是自己烫的。
小陈氏没忍住倒退一步。
言老二瞥了她一眼,轻轻吸了一口气,眼睛直直的看着言汉生:“大哥,这是你第二次为外人打我了。”
“外人?这是你嫂子,这是你侄儿侄女,这是外人?这是我的至亲我的血脉!”言汉生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我俩口子像老黄牛一样为老宅卖力,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肺!你这个畜生!!”言汉生几乎失望到了极点,老宅将他的所有温情打散的一干二净。
如今,只剩无比的恨意。
“大哥,若不是你娶了林氏,养了言穗穗,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