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一把夺掉。
“啪!”
清脆的瓷裂声从地面传来。
汤药撒了一地。
她心口一颤,抬头。
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浑身似乎包裹着滔天的怒意,如有实质,令人胆战心惊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他低声吼道。
烛渊??
他怎么过来了??
安杳瞪大了眸子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他眉眼冷厉,整个人都裹挟着滔天愤怒,双目都泛着猩红,咬牙质问,
“你疯了吗?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方才听那个巫医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,在听见怀孕两个字时,他整个人都愣住,大脑也在一瞬间放空,身形泛着僵硬不知所措。
在他几千年兽生中,都没有遇见过这种事,陌生,连向来杀伐决断的他都在这一瞬间手足无措,但随后而来的是无法言语的复杂情,绪仿佛心口的跳动都在一瞬间快了几倍。
但不等他真正认识此刻的喜悦,巫医接下来的一番话却犹如一盆冷水,当场浇下。
他这辈子都没有像此刻般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,“你刚才喝药是想要干什么,你……想要干什么?你想要拿掉我们之间的幼崽吗?”
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连带着平日里那冰冷淡漠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,愤怒地盯着她,似乎还带着一丝受伤与害怕。
安杳只感觉男人掌中的力气大的可怕,犹如铁钳般拽的她手腕生疼,而且她还是第一次从烛渊脸上见到如此可怕的表情,往常不管她如何挑战他的下限,他都不会露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,宛如毁灭一切的风暴将在下一秒席卷天地,让人胆战心惊。
她脸色也微白了几分,咽了咽口水,悄然红了眼眶,“你又不在意我,你又不爱我,我怀了幼崽跟你有什么关系?为什么还要告诉你?”
烛渊兽生头一次被气的头脑发昏,连带着心口也阵阵发疼,怒极反笑,“你要是敢做掉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