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我都被你骗了,真厉害。」
真正让他的妻子变得神志不清的,是之后那一碗碗药汤。
「婉儿,你虽被我蒙骗,却一点都不软弱。」
此时的李录,看起来像是在真心实意地称赞他的妻子。
比起许久前的温言蜜语,此刻的他显得格外真实。
他竟然道:「婉儿……我如今,倒是真的有些可怜你,喜欢上你了。」
「你我若在寻常人家,说不定当真可以做一对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……」
马婉眼睫一颤,十指嵌入掌心。
「这听来,很疯魔是吧……」李录笑起来:「我也这样觉得。」
「够了!」马婉满眼恨意:「你又想利用我做什么!李录,你休想再利用我了!」
李录笑了笑:「婉儿,你不必疑我,我已将死。」
「但是婉儿,你也不必信我。」他说:「我会有这般想法,不过是因为我已将死……」
他注视着马婉,坦诚地说:「但凡我尚有活下去的一线希望,我依旧还是会不择手段地利用你……」
马婉彻底崩溃了,她扑到李录身边,眼中蓄满了恨意的泪:「李录,你这个恶毒卑劣的疯子!」
「没错,我就是个恶毒卑劣的疯子……」李录拿起她一只手,放到自己脖颈处。
马婉双手猛然攥住他的脖子,眼中泪如
雨下,口中发出哭笑难辨的声音。
恨意是真的,而这滔天恨意的土壤曾是信任与爱意。
李录死了,死在了马婉手中。
马婉身体病弱,并不足以杀死一个成年男子,但李录的身体已然油尽灯枯,牢房中又极易引发哮疾,呼吸稍受阻,便足以要了他性命。
没有狱卒阻拦马婉。
马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牢房,她跟在一名官差身后离开此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