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拒之后,他退而求其次,娶了另外一个早已在他算计之中的女子。
相比之下,她就蠢得多了。
他哄骗她,利用她,在他不再需要她时,差一点杀掉她。之后他改了主意,却也只将她当作猫狗来圈养赏看。
这就是他对马婉做的事。
所以马婉眼中的他,只怕比他眼中的父王,还要更加可怕可恨吧?
归根结底,他与他的父王不过是同一类人,只是他没有机会活得更久做得更多而已。
李录承认了这一点,再次笑了起来。
他竟突然间有点同情马婉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牢门被打开。
躺在地上的李录看到了女子的裙衫。
她系着一件深灰色的披风,消瘦的面孔上神态依旧麻木,但许是近日不曾再服药,眼底少了层迷蒙。
她垂视着地上的李录,李录对上她的眼睛,语气竟如旧:「婉儿,你来看我了……」
「别再这样喊我。」马婉的声音一字一顿:「我不是来看你的,李录。」
「我知道……」李录笑望着她,依旧自顾喊着:「婉儿,我要多谢你。」
「从前我竟轻看你了。」他说:「你竟然替母亲藏下了这样大的秘密……即便乱了神智,却也从未泄露半字。」
「你该早些告诉我的……」他的声音很轻,呼吸很短,如同自语:「我才知道,原来母亲当年突然病倒,是因为突然得知了那样的大事,并非是刻意避开我,不管我,任父亲毁掉我……」
「我突然也没那么恨她了……她彼时又能做些什么呢。」
李录低语罢,重新看向马婉,露出一丝笑意:「倒是婉儿你,让我十分惊喜……你远比我想象中要坚韧聪慧。」
「所以……你那时,并不曾真的疯掉吧?」李录看着她,道:「你在装疯,你想活下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