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。”魏叔易喟叹道:“既可自救,也可令爱才者相救。”
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直到来到歇息之处。
两座小院相隔不远,院门前,纸皮灯笼在雪地里洒下一层暖橘色的光。
魏叔易抬手,向正要往院中走去的常岁宁施了一礼,缓声道:“愿节使夙愿得偿,尘世此一行再无憾事。”
风雪天里,这是一场别样重逢之下的祝语。
已转身的常岁宁脚下微顿,没有完全回头,只应道:“会的。”
说着,继续往院中而去,随意地抬起一只手挥了一下,示意他也去歇息。
魏叔易直起身,眼中含笑看着那道背影直到消失,复才转身,走向雪中。
雪光模糊了黑夜与白昼的界限,尚不知天光是何时放亮的,便已有朝阳破云而出。
一连数日的好天气,将屋檐上的积雪化去了大半。
这数日间,朔方军中因师大雄带来的变动影响,后续事宜已基本处理干净。
同时,任命新任朔方节度使之事,被提上了日程。
两位副使和一群朔方部将,为此一同去见了常岁宁,将备选名单递上,询问她的意见。
既是被问到了,常岁宁便没有模棱两可之言,直言道:“我认为薛服将军可担此大任。”
薛服蓦地抬眼,眼底俱是意外之色。
四目相视,常岁宁与他微微笑了笑。
两位副使交换罢眼神,那群武将也低声交谈了一阵之后,江台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既是常节使的意思,末将没有意见!”
不怪他太好说话,既然已经认主,便该拿出点样子来!
人常节使不需要他们去洒热血打天下,对他们也没有任何要求,却答应为他们报仇,做他们的靠山……这便宜占的,好似连吃带拿,叫人怪心虚的。
人家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