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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9 重新说一说奴的故事吧(3 / 7)

绊裹挟。”

“我信自己不曾做过愧对你之事,所以不会是一。我信你待我有几分真心和忠心,功名利益很难将你打动,所以不会是二。”常岁宁道:“思来想去,似乎只剩三了。”

而喻增的羁绊,无非就是他的母亲和弟弟。

很好想象,也很俗套,但人活在俗世之上,便注定被俗世情感羁绊,这是人生长在这俗世里的根。

“那就是,李隐拿你的母亲和弟弟要挟你了?”常岁宁眼底仍有困惑:“可若是如此,抛开其它不谈,你既这般容不得你的母亲和弟弟涉险,那这些年来,你又何故甘愿仍为荣王做事?你在天子眼下,如履薄冰,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牵连至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境地——”

“而远在益州的荣王,已无法再威胁到你这司宫台掌事的亲人,他又是如何让你继续听命于他的?”

“莫非,你自认别无选择,竟甘心‘将错就错’,甘愿奉他为主,要与他共成大业吗?”常岁宁最后问出了一个听来荒谬的推测,这荒谬的推测,已是她结合现有线索,所能想到最合理的可能了。

但除非喻增真的疯到毫无逻辑章法了。

否则这背后,必然还藏着孟列未曾触及到的真相。

常岁宁问话的过程,也是喻增逐渐平复心绪,找回神思的过程。

他从这令人震惊的,匪夷所思的重逢中暂时抽离出来,终于可以开口,以相对正常的语序,给旧主一个完整的交代。

“殿下既然还愿听一听奴的交代……”喻增的声音低哑,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,讽刺悲痛地道:“那么奴,便重新向殿下说一说奴的故事吧。”

“奴是兖州人氏,这是真的。”他的话语声很慢,如同揭开内心最深处的旧伤:“奴八岁那年,兖州大旱,赤地千里。跟随母亲逃难离开兖州,也是真的。”

“但我逃得不单是旱灾,还有罪祸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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