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所言,殿下的「功效」等同第二枚扳指,只要他呆在殿下身边,那惹人嫌恶之气便会再次被冲淡?
还是说,这少年人……爱屋及乌到了一定的境界?
无绝喝完茶之后,继续裹着披风罩着兜帽,缩在常岁宁身边,一双不大的眼睛滴溜溜地在那少年人和自家殿下之间来回打转。
云回有很多话想和常岁宁说,他平日也会给常岁宁写信,但到底不比面对面。
路上,他从家中母亲和弟弟的事,说到和州刺史府的公务,以及和州这大半年以来的变化。
大多时候是他在说,常岁宁认真听着。
于是,无绝对这少年人的印象便是:话很密的一个人。
在少年人过密的话语声中,无绝无声打了个呵欠,把双手揣进破破烂烂的衣袖中,蜷缩在一旁,安心地睡了过去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安心睡过一觉了。
一则是处境使然,二来是身体病痛煎熬,但此时此刻,这二者带来的不安皆被前来接他回家的人消解了大半。
梦中,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流落在外的狗子,毛发打结满身伤口,夹着尾巴到处躲藏……
直到终于有人来接他回家。
梦中,化身狗子的无绝舒适地伸了个下犬式的懒腰。
现实中,他则越睡越安心,直到有放肆的鼾声在马车内响起。
云回愕然了一下,同常岁宁对视间,二人都不禁失笑。
这个相视而笑,让云回在面对久未相见的常岁宁时,那仅有的一点点生疏感也荡然无存了。
他不再说那些公事正事,而是说起了心里话:「在一年之前,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成为和州刺史……」
那时他的父亲
正值壮年,是和州百姓心目中最值得敬重爱戴的和州刺史。而父亲颗仁心。
虽说和州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