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也是……”常岁安的眉毛仍未松开:“只是委屈了宁宁,为此还要与他这般虚与委蛇,事到如今还要与他好声好气,真是便宜他了!”
好声好气?
常岁宁喝了口茶:“那应该也没有吧。”
“可还是便宜他了……”常岁安对没能将周顶揍上一顿而耿耿于怀,又想到方才远远瞧见那周顶一幅杀人未成,竟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态,不由道:“方才他离妹妹那般近,纵是妹妹说话时的唾沫星子溅他脸上,那都是叫他捡了天大便宜了!”
常岁宁一口茶水险些呛到:“……”
她真的是谢谢了。
只是她说话也真的不喷唾沫星子。
这种骂法倒也有几分伤敌一千损她八百的意思。
不愿再听少年语出惊人,她截断了“论周顶究竟占了多少便宜”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:“接下来之事,兄长可都安排妥当了?”
至于为何不抓起来打_,暗处有人在盯着他呢,察觉到了异常,有所防备,就不好,做戏不是为了骗周顶,也是为了谨慎起见。
心中紧迫,才会露出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