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知晓了此事,大发雷霆,桌子都拍断了好几张——”
周顶身形一僵。
这声音动听,话语为难,但却叫他不寒而栗,好似自己也将要成为那被拍断的桌子之一。
少女善意提醒:“这银子讨不回来,我倒不打紧,不过是挨几句骂,要紧的周郎君自身。”
“女郎,咱们该走了,郎君像是等急了呢。”喜儿出声道。
常岁宁便抬头看向亭外。
周顶闻言下意识地也看过去,只见路边常岁宁乘坐的那辆马车旁不知何时多了对少年主仆,那少年生得高大英朗,正坐在车辕边拿棉巾擦拭佩剑。
那剑刃白亮如雪,随着少年擦剑的动作,正午的阳光投射其上,恰就刺到了周顶的眼。
周顶忙后退两步。
常岁宁:“告辞了。”
周顶嗫喏着嘴唇,点了点头:“常娘子慢走……”
常岁宁不再看他,带着喜儿出了长亭。
常岁安见状收剑跳下车辕,替妹妹打起了车帘。
常岁宁上了马车,常岁安跃上马背,兄妹二人就此离去。
亭中,周顶面若死灰。
“宁宁,要我说,真该先把他揍一顿!”常岁安骑马跟在车旁,皱着眉道:“像他这种伪君子软骨头,最是没用,两拳砸下去,还怕他不招吗?”
“他倒是愿意招。”车内少女打了个呵欠,声音有些散漫地道:“只怕他没什么可招的。”
车内,喜儿倒了盏热茶送到常岁宁面前。
“来时女郎便说了,若那幕后主使是条大蛇,买凶杀人此等事,必不会亲自出面,更不会暴露身份的。”喜儿道:“那周顶拿钱办事,只怕也根本都不知对方是谁。”
如此之下,倘若直接抓了周顶,非但审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,还会惊动暗处的人,反倒弄巧成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