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们记下了。”
洪氏姐妹兴冲冲地应下,又说了一会子话后,欢天喜地往回走,路上盘算着都收拾哪些东西,什么时候去学堂里告诉弟弟这个喜讯。
更是想着如何跟祖母说这件事,到底是上了年岁的人,兴许有些恋家不愿意挪动,但若是说起弟弟读书之事,大约也会高兴无比……
……
待洪秋月和洪秋燕走远,小厮再次关上了门,苏玉锦这才问冯袁浩,“方才冯掌柜说近日里也有人来作坊捣乱,冯掌柜可有了眉目,是否知道是谁在背后挑唆生事?”
“这段时日我和大哥也一直在找寻这背后生事的人究竟是谁,虽没有确切证据,但差不多也有了眉目。”
冯袁浩道,“京城范家,原是这方圆五百里里头布匹生意做的最大的人家,可以说是一家独大,拢了这连同附近几十个个州府、县城里头的布匹生意。”
“虽然人人皆知市面上大部分的布匹来自松江府,卖的穿的皆是松江布,但这松江布却素来并非直接来自松江府,而是尽数来自范家。”
“范家早些年使了大笔的银子,将松江府销往北方的布匹尽数拿下,再卖给底下像我们这样的布匹商人,从中抽成得利。”
“起初,范家在这生意上做的还十分合乎规矩,前来后到,付银给货,倒也没什么争执,可时日长了之后,这范家的生意做起来便有些不讲究。”
“先是不再管这船运点货运送之事,都得去码头自己接货,雇佣船工苦力的银子都得自己出,这原是小钱,本不该在意,可渐渐的,那范家也将所有的布庄分了个三六九等。”
“进货多的,便给多留货,进货少的,便推说货没有,饶是你拿银子都买不到货,甚至将那些布匹也分了类别,好卖的,要搭上一些不好卖的布匹,否则便不给那些好卖花色的货。”
“若是到了年前旺季,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