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宣机将自己写好的书信折起来放在一旁。
伙计还特意看了一眼,“这是骊山纸吧。”
在驿馆的伙计通常接待朝中官吏,接触的人不是勋贵就是官员,纸张笔墨这东西虽然名贵,他见过的也不少。
也就是每一次县侯回信的时候,总是会带来不少的纸张。
现在在一个盒子中还放着许多的空白纸张。
等着这个伙计离开之后,裴宣机才吃眼前的饭食,每一次送信都是让官驿的人送去。
而县侯的回信都是让那些卖红烧肉的人送来。
虽说不清楚县侯与这些卖红烧肉的人有什么关系,而且不论自己在何地,这些人总是可以找到自己。
裴宣机隐隐有一种感觉,倘若自己有一天会有性命之忧,只要找到卖红烧肉的人,就可以保护自己。
况且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,若是被那几家大族知晓,说不定他们会痛下死手。
为保全自己裴宣机心中这般打算着。
翌日,裴宣机又去田地里记录作物的情况,潼关的县丞也都知晓了,朝中太府寺派人来了潼关来察看作物的生长情况。
这里的县丞对裴宣机很客气,裴宣机现在就算是没有正式官职,他们也不敢怠慢,太府寺卿是当今新晋的县侯,那个传闻中的张阳。
他们捧着裴宣机还来不及。
人在潼关查阅作物的耕种情况,记录各地的粮食与产量,这都是表面上的事。
这些县丞与地方官吏都不知道裴宣机还有另外一个目的。
关中正是春日,辽东还是一样寒冷。
张大安养起了小胡子,当初来辽东还是显得生嫩的脸,现在神情坚毅许多,他看着信件低声道:“兄长如今成了太府寺卿,还要管着作物的耕种,辽东也该出一份力才是。”
经过这三年以来的治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