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家眷已经在这里等着了。
他低声道:“去一趟骊山,老夫要去见见张尚书,如此辞官想必他心有猜忌了。”
家眷们都无言收拾着,李百药一生为官从前隋至今高不成低不就。
他的儿子李安期低声道:“许侍郎已经同意让儿子在礼部任职,任主客郎。”
主客郎主要是给礼部侍郎办事,其中还要做接见诸国使者,与诸国使者交流事宜。
李百药稍稍点头,坐上了马车便言道:“去骊山吧。”
李安期挥动马鞭,马儿朝着骊山而去。
李百药奋斗了半辈子,官位起起落落,他笑自己资质平平却活得恣意便也足够了。
马车到了骊山村外,李百药向这里侍卫说明了来意。
不多时,张阳便来了,他笑道:“百药兄弟,许久不见了。”
李百药行礼道:“张尚书,下官捷越行事,瞒着尚书向吏部递交了辞官奏章,还望尚书见谅。”
闻言,张阳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李百药依旧躬着身子。
李安期连忙道:“家父是因怕张尚书念在旧情不愿答应辞官,这才会私自将辞官奏章交给了吏部。”
张阳颔首,双手扶起李百药,“百药兄,此番是要离开长安城了?”
李百药点头,“打算归乡了,这是老夫的孩子安期,他以后还在礼部任职,这孩子没什么本事,行事也踏实,还望张尚书费心照顾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张阳看了一眼已经人到中年的李安期。
当初刚到礼部与李百药发生了不少事情,张阳邀请他们在村前坐下,倒上酒水笑道:“当初我们遭遇的事情,现在回想起来甚是可笑。”
李百药喝下一口酒水问道:“老夫想来倒也有些荒唐。”
两人年岁相差很大,倒是很能聊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