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大宴群臣后的第二天,尘尧就让顾思年将北凉这两年的税赋账册送了过去,从那之后就一直在皇帐中足不出户,也不知道在干嘛。
“暂时没有消息传来。”
褚北瞻压低着声音道:
“我托人去找小全子问过,说陛下一直在看账册,还让户部翻阅了多年前北凉道的税收档案,似乎在做比较。”
“唔,在做比较吗?”
顾思年嘴角微翘:“那就行,只要陛下对合银法感兴趣,那咱们就算是迈出了第一步。”
“王爷!”
小六子突然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,沉声道:
“高公公刚刚过来传口谕,说陛下召王爷即刻面圣。”
三人的目光同时一亮,顾思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:
“看来此事有戏啊~”
……
“微臣顾思年,叩见陛下!”
缓步迈入皇帐的顾思年朗声一喝,作势便跪。
“北凉王就不用跪了,这里没有外人,不必拘礼。”
埋头在一堆书案中的尘尧随意地挥了挥手:
“来人,赐座!”
“谢陛下!”
顾思年正襟危坐,用眼角的余光一扫,龙案上那堆折子不就是他呈送上来的北凉道税赋吗,看样子已经被陛下翻了个遍。
又等了好一会儿,尘尧才抬起头来,揉了揉发酸的眼眶道:
“北凉王离京之前跟朕说,想在北凉道推行新税法,当时朕只当你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想要让北凉换一个新气象,便应允了,让你试一试。
但现在朕看下来,所谓的合银法成效颇丰啊。
对比四十多年前北凉道收上来的田赋,三州的去年的税银足足多了三四成,这还是在大片田亩荒废、无人耕种的情况下取得的成果,若是充实人口、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