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滚不滚不管我事。”我说:“你不相信政府,我给你什么准信。”
“你就随便给个日子,我也好交差呀。”赵德全又恢复了可怜巴巴的样子。
“先喝酒吃肉。”我说:“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赵德全迟迟艾艾,看了几眼面前的酒杯,终于端起来,仰着脖子就倒了进去。
我心里想笑,赵德全你个狡猾的老狐狸,还能逃得过老子的猎枪?一瓶酒差不多了,赵德全的舌头也大了起来,居然越过桌子,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陈乡长,你放心,我赵德全拼着命,也要保证乡政府的征地不出半点差错,我也算是革命干部嘛。”
我笑着说:“德全啊,你明白就好。当干部的人,觉悟就应该比普通老百姓要高嘛。”
猪头肉和花生米外加一瓶晕头大曲,全部落入我们的肚子里,我起身准备送瘟神。看着赵德全摇晃着身子走远了,我跌坐在凳子上,看门外的一条花色斑斓的母狗,跟在一条毛色暗黄的公狗后面,使劲地摇着尾巴献媚。两条狗交颈厮摩了一番,公狗突然纵身一跃,趴在母狗的背后,伸出它长长的武器,大众广庭之下恩爱起来。
我盯着两条狗,眼里一阵酸涩。就听到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电话是小梅姐打来的,说有个女的,说自己叫薛冰,找到何书记家去了。
我一惊,把电话贴到耳边,紧张地问:“小梅姐,她去做什么?”
小梅姐细声细气地说:“没说。她说找何书记。”她把声音压下来,低声说:“她说是你媳妇呢。”
“是吗?”我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:“她是我们乡中学的音乐老师,可能找舅舅有事吧。”
“你舅舅出差开会去了,去了有几天啦。”小梅姐说:“我就问问你,如果真是你媳妇,那就是亲戚。我得好好招待呀。”
我说:“好好招待吧。小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