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遂咧嘴一笑:「亏我刚才还起了疑,以为你在里头有什么不测,又以为这几位壮士,是歹人布置在门外。」
言罢再去拍拍蔡凤的肩头:「怪不得,咱家问你此处可是郑夫人的宅子,你不吭声。不错,当值的时候除了主人,六亲不认,连咱家自报的出处,也入不了你们的眼。」
蔡凤见郑海珠与这戴着网纱帽、身着蟒袍的公公,分明熟得很,也意识到夫人是在测试他们。
郑芝龙早就与他交待过,要跟的女主人,虽然精明又多疑,但一旦取得了她的信任,她绝不会薄待手下兄弟。
于是,蔡凤此刻倒也没有半分被新主戏耍的想法,收刀入鞘后,干干脆脆地向魏忠贤跪下:「公公恕罪。」
「哎何罪之有?」魏忠贤抬手示意蔡凤起来,「嗯,你们的刀看着不像凡品,与我们东厂的兄弟说说去。」
蔡凤忙站起身,向那练流星锤的东厂番子拱手抱拳,两边的属下,都退到数十步外,远离郑、魏二人。
魏忠贤瞅回郑海珠,轻声赞道:「你这些老乡不错,亮家伙的时候狠,收了家伙后,也能听懂话里的意思。那我老魏就放心了,原还想着,锦衣卫的老黄走了,总该轮到我表现表现了吧?那咱东厂,什么好手给你安排不上?」
他一边说,眼光已越过郑海珠的肩膀,往院中瞧去。
郑海珠也大大方方地回头,对暮色之中站立观望的朱阅文道:「无事,我走了,你来栓门。」
说罢将门掩上,对魏忠贤解惑:「鲁王府的琴师,那边允他住到京里来的。」
魏忠贤掂量着郑海珠的举止与口气,便故作恍然大悟道:「原来这位朱先生,住在此处。」
见郑海珠好像满不在乎的神情,魏忠贤越发作出关切之色:「咱
是真拿夫人当自家妹子,才多嘴提醒你。我冬月里回京不久,东厂的弟兄就告诉我,朝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