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从正门出去。”
黄尊素此时也一改文士作派,将长衫下摆捞起,系于腰间,直截了当地问牛承忠:“牛将军可否给黄某一把短刃?”m.
郑海珠亦豪不含糊地凑上去道:“我也要。”
牛承忠和黄尊素同时看向她,心中均是暗叹,这对主仆确实不同寻常,年轻小姐毫无羸弱之相,侍女更是有些牛犊子的勇武英气。
牛承忠让属下给黄尊素一把羊角弯刀。
“黄先生,此刀横握平出,御敌时割敌咽喉最深。”
他自己,则从腰间摸出一柄与其说是小刀、更不如说是凿子的短刃,交给郑海珠:“姑娘,此刀只有尖端一寸处开了刃,握姿不当亦不容易自伤。你若被匪徒制住,像拿着簪子那般刺他即可。”
郑海珠接过,收在窄窄的袖袋里,竟颇为服帖安全。
她一个“谢”字未出口,牛承忠已反手夹起长枪,引领着首批集结的兵丁,向灶房外冲出去,一边简明地陈说寨中布局,分派兵力布局。
银枪闪烁中,背影远去。
郑海珠听着牛承忠那些“莽莽”、“熁人”、“攮”的发音,以及下属兵丁们独特音调的回应,不由心思飞转。
她作为后世来人,很肯定,这个自称为朝廷剿匪的牛将军,说的是川蜀一带的话。
……
黄尊素举着弯刀,走近先前那个被打昏的土匪看守,确认他仍昏迷不醒后,寻到地上的钥匙,锁了牲口棚的门。
外头已经火光大亮,杀声震天,兵刃猛烈地撞击在一起,尖利刺耳的音响划破夜空。隐约间,又能听见妇孺的哭喊,来自土匪们的家眷。
匪寨有四百来号青壮,相当于明代京营或边军一个“把总”所拥有的战兵人口,又有邱万梁这样的悍匪领头,岂会轻易被击败。
黄尊素吹灭油灯,拖过一把梯子,噔噔噔上了灶房的屋顶,躲在烟囱后观望。
不多时,他爬下来,对韩希孟和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