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深感无所适从。
譬如侯成贵对安岭,虽然他对安岭一到冲白河乡就排位在他前面,而且把他的排位向后挤了一位心怀不满,但他其实也在用他固有的经验与习惯研究安岭,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货色。
只是以侯成贵的见识,还不足以看透安岭的“底”,这种底,是底气、底牌、手段、目的等。
不要说侯成贵,就是整个西岭县,又有谁能摸清或看透安岭的“底”呢。
按《孙子兵法》讲“知彼知己,百战不殆”,摸不透别人的底,最好不要轻举望动。但复杂之处就在于,华夏的文化实在是博大精深,因为华夏同时有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”的说法,你说你好有背景好有能耐,那你为什么不去县委机关,不去地区机关,不留在龙南的大机关里,而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冲白河来?
所以,你安岭也“不过如此”罢了。
另外,华夏国历史上这类事情也有啊,皇帝钦点状元,最后不也有下派到某边远县当个县令的情形?据说安岭写了很多书,这不就是历史上的状元么!
状元又未必是附马勋贵,有什么了不起?
这大抵是安岭初到冲白河时,侯成贵及其他一些人对安岭的隐约的看法。
但接下来发生的事,可谓令人眼花缭乱。
先是中央关于叙州地区的一纸通告,事发原因竟然是安岭在叙州遇劫,安岭是以“受害人”的身份出现了。
接着是祖兴玖制造了一个突发事件,而安岭很随意的处置却在人格上征服了祖桂良,导致了祖桂良由此前打压安岭一变为扶持安岭。
再加上“公社改乡”这一把助力,安岭仅仅在两个多月时间,就完成了从排位第三的正股实职干部到副科“一把手”实职的飞跃,这个过程,别人再快也要两三年吧,甚至有的人一辈子也跨不过这个坎。
当“公社改乡”过程中